艰难的名词解释

温柔
起因：她爹又加班，全家等他开饭，丫丫只好和我们一起看赵传在北京台高唱《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我别过头去怕小FooFoo受到不够优质的形象的胎教，丫丫极认真地听完，问：
“什么叫温柔？”
对于这种我缺乏的气质，我实在是回答不出来，张口结舌时，
外公睿智地指出：“丫丫你不哭不闹不发脾气的时候就很温柔”
丫丫很温柔地点点头，虽然完全没有明白。
晚饭时分，丫丫依偎在久别重逢的老爸怀里撒娇谄媚加肉麻，
外公深入解释：“丫丫你看，你现在就很温柔。”
丫丫觉得受到鼓励，变本加厉干脆拽住老爸右胳膊，害得累得半死的人看着满桌子的菜吃不进嘴，
遭到老妈警告， 丫丫正准备提高音量小发作一下，
外公及时指出：“丫丫，这样就一点也不温柔了。”
糊弄是糊弄过去了，不过说真的，啥叫温柔？


敷衍
起因：她爹又加班，全家等他开饭，在被这个你说东她一定说西的家伙逼急了以后， 我们家有一段没有录下来的对话：
母：Maya，你有的时候要敷衍妈妈的！
丫丫：什么叫敷衍？
母：就是妈妈说Yes， 你就说Yes
妈妈说No, 你就说No
丫丫：可是，可是，
母：没有可是，不要过脑子，听见没有？
丫丫：没有听见！
说真的，真的有人看见娃敷衍讨好自己会不跪倒感谢上苍的？


老婆
起因：她爹又加班，全家等他开饭，丫丫和外婆一起看据说全大陆小人民都热爱的《喜羊羊》
看完一集之后，丫丫美滋滋儿地接受了外婆和妈妈的一致推崇：
“丫丫最美了，丫丫是美羊羊！”
美羊羊得意洋洋地指定
永远舒服不如倒倒的妈妈为“懒羊羊”
永远乐呵呵从来慈眉善目的外婆为“喜羊羊”
永远捞不到好角色的爸爸为：“大灰狼”
正好在咳嗽的外公为“咳嗽羊羊”
话说美羊羊出了门，上了车，冷不丁来了句：“妈妈，大灰狼的奶奶叫他去抓小羊，可他老是抓不着！”
虽然我只看了几眼，可是印象里，灰太郎没有奶奶啊， “丫丫，大灰狼有奶奶吗？”
丫丫超级自信地回答：“有的！大灰狼叫他老婆！”
我挣扎了几个路口，还是决定改正这个错误观念，以免乱了辈份：
“丫丫，老婆不是奶奶的意思，两个人如果married,那个女的就叫老婆，我就是大灰狼的老婆呀！”
誓死不敷衍妈妈的丫丫很气愤地不认账：“不是的！你是懒羊羊！”
算了算了，我是没这个本事说清楚了。

饱受“腹诽”的小FooFoo

看了看网上的讨论，似乎老二出来之后老大突然变得顽劣起来是个普遍现象，
好几个资深二宝妈的对策不约而同，以知名ID天使鱼的话来说，就是“恶意诋毁”老二以增加老大的优越感。很内疚地发现，我已经无师自通地隔着“腹”对可怜的还没个大名儿的小FooFoo“诽”谤了好一阵儿了。

哦，说到这个名字吧，英文名儿呢，早在丫丫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子就叫Kyle，听起来就是个很白净很听话很招女孩子喜欢的个子高高的男孩子。在等待有个儿子占上这个名字期间，我们有个好朋友生了个Kyle，果然是个极漂亮的男娃儿。人家好朋友这边儿已经同意不介意我们也生个Kyle了，FooFoo他爹有意见了，死活不肯这么没有创意地步别人后尘。还好他扯着头发也想不出个比这个更好的名字，处在负隅顽抗阶段。Maya and Kyle听着就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对姐弟，啊！

我在英文名儿上比较强硬一点点，这个中文名儿呢，乐得彻底放权。既然是他们詹家的一脉单传，那就交给FooFoo的爷爷奶奶好了。晚上躺在床上念叨着这个名字问题，眼看快睡着了，突然想起，FooFoo他爹和他姑妈的名字加起来居然是“砰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莫名其妙的小FooFoo狠狠踹了我几脚。FooFoo的外婆更绝，最近显然看多了国庆特别报道，豪迈地提议：“之强”，取祖国强大之意。我好不容易笑完了，给困惑的丫丫解释完为什么四个大人哈哈哈哈，想起这个小名儿还可以叫“小强”，又笑得动了胎气。


Anyway, 回到腹诽无名小人FooFoo的问题。丫丫把满墙贴满了自己的艺术创作，本来贴的只不过是经过SOHO调教的几幅比较能唬人的作品。没想到丫丫看到自己的艺术才华得到肯定，随便在学校做个啥都往墙上贴，最近得到了外公外婆的表扬太多，自信心膨胀，更加变本加厉。现在我们家客厅地墙壁惨不忍睹，已经开始向其它房间蔓延。
忧心忡忡地提醒丫丫：“我觉得FooFoo很naughty，会把这些画都扯掉的！”
丫丫盲目乐观地in denail： “我觉得FooFoo不会的！”
接着吓唬她：“可是他很小啊，他没有丫丫懂事啊！”
丫丫中计变成个充满爱心的大姐姐：“我会教他的，FooFoo,你不可以这样的， No! FooFoo! No!"
还是提前警告一下，省得这个演习完毕很爽地大笑的准姐姐幻想破灭：“可他要是不听你的话呢？”
训练有素的丫丫斩钉截铁地回答：“那我就关他小房间！不过不要关灯，他会害怕的，我觉得。”

还有一个就是大家都用的， “丫丫啊，这个你都知道！小FooFoo就什么都不懂，你最厉害了，什么都会做。”
无奈人家不买帐：“我不是什么都知道，一些事情我会自己做，一些事情我不会做。”

有直接正面意义的腹诽还是有的, “丫丫，这本书你已经可以自己读了，那等FooFoo出来你读给他好不好？”
丫丫美滋滋儿地把这本自己读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明白的书收起来，塞进了FooFoo的书架，
幻想着每天晚上，我们二老喝着润喉茶，看着两个香喷喷的小人坐在床上，大的那个给小的那个读着书，
Kyle幸福而崇拜地看着Maya， 越来越晕越来越晕, Maya亲亲Kyle:
"我们都睡觉觉吧！”
Kyle亲亲Maya，伸出胖乎乎的肉胳膊，闭上眼睛勾住爸爸的脖子被抱进自己的crib。
And we live happily ever after ....

三个第一次

第一周Afterschool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有热闹凑不上！！！
这两个礼拜到处都是和丫丫同一梯队的孩子们上了公立K后的捷报频传，
大家背着巨大的书包，骄傲地抛下举着相机的惆怅父母毅然登上黄色校车，排着队自己买饭自己吃，进入一个全新世界。我们今年不上公立的K， 但还是可以和公立K的小朋友一样去afterschool的嘛。

早上，我以宣布“我们要去Disneyland”一样的口气和兴奋告诉丫丫：
“今天你就是Kindergarten小朋友了！”
丫丫揉开眼屎瞪大眼睛回答：“我不要做Kindergarten小朋友，太累了！”

中午，翘班跑出来送丫丫去afterschool，那地方丫丫已经去了很多周末了，老师她也熟，应该没有问题吧:
“丫丫，今天去Susan老师那里和别的Kindergarten小朋友一起上课，好不好？”
没想到，敌人妄想临阵脱逃：“我不要今天去上课，我要next day再去！”
没出息的家长最擅长的就是贿赂：“丫丫你这个礼拜都表现很好，妈妈礼拜六带你去买礼物，好不好？”
有出息的孩子最擅长的就是讨价还价：“我今天就要礼物！”
还好教室里头只有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女孩看起来比丫丫miserable许多，眼睛噙着眼泪在那里嚼面包，她爹严阵以待地盯着她，随时防止小朋友崩溃。丫丫摆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态，走进里屋拿书去看着玩儿了，我顺利卸货。

下午， 说句良心话，那个afterschool看起来实在不是个好玩的所在，完全没有playground，所以娱乐性质的活动统统的没有。看着表，丫丫在那里呆了两个小时估计该开始郁闷了吧，委婉地打电话给老师授权她如果丫丫无聊了随时可以把小姐扔回家里。结果，丫同学一直呆到6点才下学，听说，做功课做得不亦乐乎，不肯回家。

晚上， 如此乖觉听话好学自然要好好奖励一番，带她到了Target，对着满商店的东西，我豪迈地宣布：
“丫丫，你可以choose whatever you want!"
丫丫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她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这俩人，不就是Target吗？我们又不是在Neiman Marcus，至于的吗？
丫丫做了很没品味的选择：“那我要挑food。”
我正在暗喜这孩子真贴心真为妈妈省钱，她爹在旁边耳语：“你还真大方，让她随便挑？”
一个抬头看见一袋袋巨大的M&M豆豆， 心往下猛地一沉，正在一口烂牙和食言而肥间天人交战，丫丫拿起一盒巧克力饼干：
“妈妈， 我要这个！”
我一把拿过来扔进shopping cart完全不给敌人反悔的时间：
“挑得好！这个看起来真好吃！你要不要先吃一块？！”

从那天起，丫丫不再是每天下了课就和一帮小不拉子印度娃娃在daycare room里面涂颜色做手工唱歌看书的傻乐傻乐的小小朋友了。每天下午三点，丫丫被Susan老师接去afterschool， 学习中文，还有被我姐姐强力推荐的MPM数学， 还有英文。 下午六点再被老师车回家。就有这样的人，越做功课越high，从来没见她那么高兴过，撒尿都哼着小曲儿，回家就忙着写给我看：大小上下门口头， 并且表功：
“我把第一本MPM都做完了，老师说我可以画画！可是我还可以做第二本啊！”



第一周开学
丫丫同学今年的Kindergarten是接着在蒙氏学校蒙一年事儿， 教室没有变，老师没有变，同学没有变，
多么的没有挑战性啊！区别有两条：
1。丫丫回到家列数了一些名字，说：“我们是Kindergarten小朋友了，我们是graduate了，和他们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小人说不出来我自然也问不出来。
2。丫丫吃饭还是一如既往地慢，催半天吃一口，再催半天给嚼一嚼，再催半天给咽下去，再催两个半天吃第二口，让人抓狂的是，她还不让人喂了：“可是你刚才喂我了！你不可以喂我的！我是Kindergarten小朋友了！”恨不得吐出来才显得她立场坚定主义真。

第一次钢琴课
去那个一丝不苟而超级慈祥的日本铃木钢琴老师那儿观摩已经两个多月了，终于，老师宣布：
“Maya is ready!"
带着丫丫去上课，先聚精会神地看小哥哥弹了一通，人家鞠躬，丫丫相当老练地举着sticker book就去领赏去了，被我拦下：“丫丫，今天你要上课了，忘了吗？上完课才能拿sticker。”
丫丫二话不说就崩溃了，眼泪哗啦啦地流，直到老师贴上sticker一枚并且告诉她今天她不用弹琴，老师就是要和妈妈说话，才放下心来。
老师交代了许多细则，比如上课要在门口换袜子， 回家练习最多5分钟， 路上多听Suzuki CD， 临了，
给丫丫的每个手指头编了号让她记住，丫丫欣然配合。最后一项，就是和丫丫一起练习鞠躬， 丫丫有模有样地1,2,3下去30度，停顿一秒，再1，2，3回来。
急功近利的我问道：“今天不教她说那两句老师好和谢谢老师日文吗？”
老太太摇摇头，再贴上sticker一枚作为上课的奖励。
急功近利的我不死心：“丫丫，下次来你就可以去弹琴了，好不好？”
丫丫一向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
老师连忙制止：“下次也还不着急弹琴，我会看她的情况安排的。”
和蔼的她摸摸丫丫的头，警惕地看着我：“She needs to put her trust in ME!"
估计，能弹出那个Twinkle Twinkle怎么也得等上个小半年了，想想曾经的小提琴课老师，第三周上下就让人背第二首曲子了， 还好还好每节课才$20，慢就慢吧，钱慢慢烧， 娃慢慢学，都不崩溃。

记一个灰常省钱灰常FANCY的周末

星期天的上午10点半， 我决定在FooFoo出来之前，我们五个人有权享受一把传说中的Top of The Mark Champagne Brunch。丫丫小姐很满意地进了一个fancy hotel，进了一点也不fancy，但是有18层高的电梯，发现自己非常高，指点了一番江山之后，看见这堆得满满登登的美食，难道不该和她妈妈一样完全对窗外露出云端的金门大桥，白云缭绕的这个什么岛，那个什么岛忽略不计，拿着盘子就冲锋陷阵吗？

才不！小姐，一进门就捂住鼻子，对什么劳什子五种颜色的鱼子酱，生蚝大虾螃蟹，龙虾浓汤，半生不熟的意大利肉类，一概只有一句评语：“有味道！”注，丫小姐说的味道特指臭味道。
直到看见甜品才稍稍满意一点点，并且欣喜地发现，在这种安静的白桌布的有阿姨谈钢琴唱歌的fancy place吃饭，只要不吵不闹，想吃啥吃啥不想吃啥就不吃啥，妈妈满头苦吃压根儿不管。

没有大肚子之前我还是很羞涩的一个人，可肚子一挺出来脸皮就厚了许多，谁能拒绝一个孕妇掷地有声地扔出昨天半夜刚在yelp上面看到的secrete codeword呢？轻而易举地每个人减掉了20大洋，弥补了想吃但不敢吃海鲜的外公，爱吃又不能吃生冷的我，压根只对鸡蛋香肠bacon有兴趣的外婆的心痛。加上连明眼的侍应生都看出来我们家小小姐实在是吃得少得不像话，把她那份全免了。
----一顿fancy brunch共省下$20*4+$35 = $115!
接下来，外公外婆找老同学叙旧去了，孩子她爹非常英明地拒绝了我去Sausalito Art Festival附庸风雅的倡议，
-----省下门票钱加去那里的船票钱$20*2+$15+2*$8 = $71!

出门前我顶着老公的白眼和“真够啰嗦”的攻击连问了他三遍：相机电池带了吗？卡拿了吗？
带是带了，结果电池眼看着就快没了，无颜面对我安排好的各色周末节目，主要是受不了我的不断唠叨，她爹只好冲进Best Buy，试图买充电器一支。事实证明，其实没啥可照的，那点儿电池居然够用。
------没有买到，省下大概$20!

剩下的几个小时，我们是在日本城打发掉的，撑得肚皮圆圆的我们看见各色日本零食及摊位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看要空手而归之际，关键时刻还是她爹机灵，居然提议我们娘俩去做日本大头贴。三个大（日本）字不识的人在花花绿绿的机器间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注，她爹虽然只认识日文的“是”“不是”，却管了大用场）又是照相又是拿电子笔点点画画，拿着这几张不干胶出来到处炫耀张贴的丫丫比吃了一大只冰淇凌快活多了！

-----省下冰淇凌开支$3.5

既然次周末的主要目的是去一趟是个人就说好的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加上丫丫去哪里玩不打紧，玩什么无所谓，自打听说了晚上要住hotel，就10分钟问一遍：
“我们现在可以去hotel了吗？”
“我们的hotel就快到了吗？”
“妈妈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家，去hotel对吗？”
我们就在union square 的Hilton住一晚得了。

扣除来来回回的油钱，考虑到我们没有住更加奢侈的旅馆，以及在priceline上的辛苦劳作，
-----这一晚保守估计就算省下了$100吧！

接下来，我们就一省不可收拾了！
想去中国城岭南小馆吃顿晚饭，人家气壮山河地告诉我们：早满员了！于是我们骄傲地越过冷风中排长长长队等候的人群领取到外卖，省掉小费$10!
买了堆月饼以及各种面包三个，回来发现售货员同志少给了面包。第二天看错了Academy开馆时间提前一个小时起了床，刚好有空绕回华盛顿饼家，昨天的售货员同志还记得糊涂的讲国语的孕妇，还给我们新鲜面包三只，省掉$5!
外婆把荣登丫丫妹妹宝座的小洋娃娃给落在了旅馆大堂，在唐人街绕了一圈以后折回，经过大堂客人的热情协助，旅馆security的楼上楼下奔波，妹妹失而复得，不仅省掉新娃娃钱$20，加州人民的道德素质也得到了外婆的赞许！

省下了如此多美刀之后，可以想象我们是以何等愉悦的心情赶在Cal Academy of Sciences 9:30AM 开门之前从容入场，丫丫小姐壮起猴胆看完了3D的Bugs电影，小手手时不时伸出来试试能不能真的摸到飞到眼前的蝴蝶，散场后，颇为兴奋地告诉我们：
“我只有一个地方有一点点害怕，就是两只bugs打架的时候！”


聪明的我们听从同事的忠告， instead of吃那里美味Cafe提供的4块钱的肉包子，10块钱的Pho， 10好几块钱的fish&chips， 许多块钱的汽水， 我们在玻璃屋顶投射下来的和煦阳光下，快乐地吃着唐人街稍进来的肉松面包叉烧酥蛋挞以及美味矿泉水。
-----省下午餐费$80！

接下来反省一下应该省下但没有省下的银子：
这张照片是Academy的人给照的给洗的给做成漂亮夹子以$20卖给我们的，原本计划是我用长焦镜头站在工作人员身后免费拍上一张，结果本摄影师水平太臭，只好花钱，只当为这个又新又考究又好玩又宣扬环保的好地方做了把贡献。

还有就是，我们停车的位置那个好啊！可居然都没有去对面免费的De Young Museum晃一晃，旁边的植物园逛一逛，后面的Japanese Garden喝杯茶， 让我痛心疾首一念再念，以至于连以唠叨出名的老妈都受不了了：
“就一个停车位，听你唠叨十几遍了” 我才住嘴。

本次周末省钱的另一重头戏，是晚上7点去听四个中老年男人纵贯线的演唱会，为了甩开刚刚睡醒午觉粘着我不放的丫丫，我下作到不惜出动喜羊羊与大灰狼才得以脱身。
我们坐在最后最偏的旮旯，对着大屏幕上的偶像和字幕挥舞荧光棒看着台上小小的四个黑色身影进行了一晚上5000人大合唱，（我和罗大佑一起唱了卡拉OK也！现在想想还在激动！）看见坐在第10排左右舞台正前方的开心果夫妇，忍不住向老公炫耀：
“你看，他们那里都要仰着头才能看吧，而且肯定够吵的，还有，要上个厕所都得走好远的路，不像咱们，走四排就出门了，对吧？”
-----关键是这下子，可省老鼻子钱了，两个人，$130*2=$2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