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7, 2008

金钱与政治



丫丫小蜜蜂般在花花绿绿的衣服中飞舞,嗡嗡嗡地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试试那个,深谙shopping之愉悦。
小家伙看中了一个符合她俗艳口味的发箍:艳丽的粉红底色白色的点点夸张的蝴蝶结,往头上套着任凭夹到头发也痛并臭美着,非买它不可。
我蹲下来苦口婆心:“丫丫,你看这个东西夹头发,会疼的。”
丫丫很坚持:“可是我喜欢。”
不得已只好打击小朋友的品位:“丫丫,爸爸觉得它不好看,妈妈也觉得它不好看。”
有品位的人自然不在乎旁人的诋毁:“可是我觉得它好看。”
我看了看价码,接着出损招:“你喜欢,那你自己拿钱买吧。”
丫丫愣在那里,发现事态严重,拽住我摇晃着:“我没有钱,妈妈,哪里买钱?我要去买钱。”
这这这,金融市场能不混乱吗?!

再走出几家店,看见一条豹皮花纹的皮带,丫丫艳羡地拿起来:“这个是belt, 妈妈穿这个。”
我蹲下来摸摸小朋友的头:“这条皮带很贵的,我们买了它就没饭吃了。”
说完就后悔了,人家要说不吃饭咋整?
还好,丫丫是个多么知道利害的小朋友,立马把皮带放了回去:“我要吃饭。”
大家都和丫丫一样finacially responsible,不就没次贷危机了吗?

看总统第一场辩论,继奥运之后又一次电视大开,丫丫颇为兴奋。
一黑一白站在那里呱唧呱唧,我问:“丫丫,你想谁当president啊?”
丫丫笑眯眯观察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冲向电视,小手指头戳向Obama的头。
“为什么呢?丫丫,因为他是巧克力颜色的吗?”
丫丫对我这种侮辱他政治立场的口气不以为忤,甜蜜地告诉我:
“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印度小朋友。”

Sunday, September 21, 2008

教中文,教英文



“乾坤有序的有在哪里呀?”
丫丫眼睛看都不看,指到“乾”字上面,说:“在这里。”
我和颜悦色:“丫丫,跟妈妈一起手指头指着念:乾!坤!有!序!”
丫丫很合作地念了一遍,我再问:“那哪一个是有啊?”
丫丫看看我,不动,我慈祥地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没关系,大声告诉妈妈,错了也没关系。”
丫丫就很听话地错误地指向了“序”。
我深吸一口气,用内力把怒火疏散到各路筋脉:“丫丫,Focus!跟着妈妈一起念!”
丫丫是谁?她全身的感应器都冲我开着,我语调里温柔的伪装下压抑着的不快让她的触角立刻竖起来,全身做瘫软状,揉着眼睛,装起可怜:“可是,可是,我累了,我不舒服。”
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极为恶劣的学习态度,我的声音顿时充满了师道威严:“不舒服,那我们去看医生!”
那个小小的小学生老大地不乐意,跟着我一个一个字地念着,乾,坤,有,我停下,指着0.0001秒前刚刚问过的那个字问:“这是什么字?”
丫丫愣在那里:“...乾?...”
我终于崩溃:“那好吧,算了算了,咱们也不学了,今天书也别念了,洗澡,睡觉!”
丫丫眼里噙满泪水,忍着,幽怨地看着我,问:“爸爸呢?我要爸爸!”
然后,光着双小脚噼啪噼啪快步走进书房,见到亲爹的一刹那,泪如泉涌:“爸爸!妈妈说我了”然后泣不成声。

从那晚起,中文教育这副担子chua一下落上了她爹的肩头。我,负责带丫丫去中文学习小组,和三位妈妈一起边吃饭边聊天,门外四个小娃娃在老师的带领下的读经声朗朗。她爹,负责每晚给丫丫做家庭作业,又连线又画圈又排序又描红的。我边弹钢琴边偷听他们上课,每次开头几分钟,总是听到许多温馨的话语,
“这么难的字都认识啊!丫丫真聪明!”
丫丫也颇为得意:“我认真了,我在动脑筋,我Focus了。”
再过一会儿,小人开始目光涣散如坐针毡,刚刚认识的字再问就不知道了,丫爸的口气也严肃起来。
凭我老公的内力,崩溃是不会滴,丫丫也好歹能和别的同学一样自豪地交上作业给老师贴sticker了,不过这个认字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背48个字,记住30个,挪出字经忘记一半,再过一个礼拜,老也用不着这些字,再忘掉一半。

还好我们中文书多得是,我拿本书教给丫丫几个老能看见的字,认识一个highlight一个,再弄块板子贴贴字卡。过了几天,丫丫居然开始主动问我:
“这个门里面有个口,念什么?”
“大字下面加一个点就是太阳的太吗?”
“不字坐小船是还。”
没事儿还用一块方积木两块小条积木仔仔细细摆好,告诉爸爸:“这个字念只,一只两只的只,妈妈教我的。”
今天用那些卡片试了试,也认识50来个字了呢,简单的句子“一年中有十二个月。”居然只有一个年字不认识,让丫丫极有成就感。
正当我们欢欣鼓舞准备抛弃中华字经自谋出路的时候,丫丫来了句:“我喜欢念聪聪,我要去和潼潼Tiffy一起上课。”
谁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来的,快把“兴趣”老师请过来,我们二老是没法教下去了。

当我充满热情地拽着丫丫挤进汉字的大门时,多希望她能和掉进了wonderland一样觉得奇妙有趣:
“两个月亮在一起就是朋友,一个日和一个月在一起就是明亮的明,也是明天的明。”
可是,中文太难了,可怜的小人好容易记住“风驰雪舞”的驰字的大概长相了,就把“妈,马,吗”这几个亲戚就统统念成“驰”。那本该死的字经还把“霜露雪雨霓霞雾”放在一块儿堆,这不成心吗?!
这头脑简单的使英文的民族行事就直肠子了许多,就26个字母,想不会都难。对丫丫这种爱看书的,最便宜的BOB Books就成了,一本8页,17本一盒子,全是三个字母的词。
第一本,丫丫很新鲜,字母的音都会发,可就是连不成一个词。
第二本,有那么点儿意思了,我吸取教训,降低期望值,不会就不会呗,我念一遍你念一遍。
第三本,念着念着就有感觉了,第一次看见的词也能吭哧吭哧地自己读出来了。
第四本,小人突然开始厌学,必须以念一本BOB book搭配一本卡梅拉来贿赂
第五本,小人遇到瓶颈,必须以不念BOB book就不能念卡梅拉来威胁
第六本,小人突然找到感觉,大声诵读,D-O-T DOT H-A-S HAS A C-A-T CAT!
第七本,小人拿起书就慢慢地磕巴着被提醒着自己念完了。
终于,在丫丫满四岁这个deadline之前,我可以和很周围的许多妈妈一样谦逊地轻描淡写地若无其事地陈述:“对,她不到四岁就可以念简单的书了。” ---- 阿弥陀佛,哈雷路亚!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几件小事

午餐盒
我满怀热情,又装了一个礼拜的lunchbox。倒不是我们剩饭剩菜的种类繁多,也不是丫丫饭量大,主要是小姐挑食得厉害,而且扑朔迷离难以预测,我琢磨着这个一点那个一点,这个不吃就吃那个,至少不被饿着。
面包加home cook剩菜若干 --- 剩菜倒是吃得不错,可是面包人家完全没碰
买来的生煎包,鸡蛋羹 --- 非常受欢迎,尤其是豆腐干丝吃得干干净净
本来万无一失的蛋炒饭,就是因为加了点点营养的salmon---- 惨遭拒绝
拿公司的alfredo pasta 凑数 --- 人家碰都没碰,油炸小馒头才是人家真爱
lunchbox1

剪头发
从来相信头发长见识短是有道理的,我朋友GRE单词记不住,我就撺掇过人家把一头飘逸长发剪成大妈头。眼看着丫丫小脑袋瓜子不够使了,赶紧剪头发。丫丫盘腿而坐嚼着葱油饼;御用发型师在身后严阵以待,时不时发出“糟了”“剪多了”“下次再也不剪了”之类的极不专业的评论;御用发型师的老婆一边奉命哼唱小曲《理发店》一面安抚御用发型师“还不错啊”“没关系的”“你这样给我们省下15块剪头发钱,外加5块汽油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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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弟弟
才满两岁不久,他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迫看到丫丫的许多照片,生下来之后,只当丫丫姐姐是老相识。见到一次念叨一晚“要看丫丫姐姐”,听说摆出丫丫姐姐的招牌,饭都能吃得比较顺当。可是每每见面又近情情怯,绷着小脸做酷弟状。丫丫对乐乐弟弟评论如下:
“他不会说话” ---- 其实乐乐弟弟的话比你小时候多多了!
“他笑了! 他笑了我就也笑了” ----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这么个意思
“你不可以这样叫的,太大声了” ---- 端着大姐姐的架子当弟弟兴奋得尖叫的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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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弟弟
要给丫丫找玩伴,符合如下条件,基本上是个小概率事件,难度不输组织的晋7条:
1.丫丫喜欢人家
2.人家喜欢丫丫
3.我们喜欢人家父母
4.人家父母喜欢我们
5.我们喜欢人家
6.人家父母喜欢丫丫
7.年岁不能差超过半岁
8.人家没有亲爱的sibling,只好出门找朋友
9.周末和我们一样不肯在家闲着
但我们找到了,居然!那就是可爱的好脾气的多多弟弟。两个人玩了几次,有些熟了,嬉笑之外居然为了几只破蜡笔在颇为高贵的餐厅分别倒头在爹妈怀里痛哭流涕,橡树下阳光里白桌布高脚杯营造成的祥和气氛唰地就被破坏掉了。还好面包还没上,俩人就没事儿了,多多亲丫丫脸颊两次,第三次尝试被丫丫笑嘻嘻地拒绝“No No No No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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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07, 2008

蒙氏第一周

说起丫丫上学,其间的辛酸折磨挣扎,那真是罄竹难书,等我哪天鼓足勇气再和大家细细道来,找学校像我那么不幸的还是很少见的。如果算上一岁就上的family care,今天上的这个montessori是丫丫上的第5个学校/第6个班级
,换一次哭1-10天不等,虽然我一走人家5秒之内就停,我也还是脱一层皮。

新学校的法国director在开学前两个星期就轮番给我们夫妻俩打电话发email,责令我们带丫丫来学校参观。我怯生生地打回电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去英国了,而且吧,丫丫这个小同学对她summer camp的老师亲得一塌糊涂,我,我还没敢提这个转学的碴。”
仿佛看到电话那头法国老太太瞪起的双眼:“怎么可以!你这样只会让这个transition过程变得更加痛苦!”
我差点儿在cube里面站起来,对着电话充满愧疚地鞠躬:“马上来,明天我们就带着小人来。”
老太太口气稍有缓和:“明天没课,你们先来和未来老师见个面,然后才能带Maya来参观,要有小朋友在才有效果啊!不是老早跟你们说过了?”
我赶紧看了看挂历:“哦,那我们只能来两次了?”
老太太用和我妈一模一样的口气说:“所以啊!要你们早来你们又不抓紧时间。赶紧的吧!”

然后就见到了老师,我毅然决然不顾脸面,直接跟director要求把原来指定的印度老师换成白老师。名正言顺,我们在家不讲英文哪,到学校再不来个原汁原味的 native speaker,这个不中不中。法国director倒是没啥问题,可是我每次见到那位印度老太太都非常地不好意思。事实证明,我的厚脸皮抉择是正确滴。我选的班两个老师都在这里呆了快20年,谈起孩子经头头是道全心全意为孩子着想,这点对我很重要; 慈眉善目,轻言细语,这点对丫丫很重要。

第一天她爹带她去学校,谨慎小心的丫丫不肯进教室,跑到外面的 playground,骑车爬高走低,痛快地玩了一个小时,起码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第二天我带她去学校,老妈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一句“丫丫,咱们进去喝点水吧。”就把丫丫给诳进了教室里面。进来了丫丫就不想出去了,玲琅满目的玩具,不对,在他们蒙事学校,叫做教具,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实物的袖珍版,sponge,漏斗,量杯,ect。丫丫端起一个装着玉米粒和小杯子的木托盘,娴熟地放在桌上倒起豆子来,倒够了把盘子端端正正放回架子原处,看起来俨然一个pro-montessori student。看见Karen老师虽然没打招呼,也还是温顺地由着老师指导练习第一次使用夹子。她这边倒是大将风度,我在旁边激动地直蹦达,丫丫刚成功夹完第一个夹子,我就扑过去要hi-five,丫丫眼睛都没瞟过来,接着夹第二个夹子,老师经验老道:“她在聚精会神work on her things。”我颇没面子,但是也颇为欣慰。

以为这个冗长的转学仪式差不多了吧?才不!家长还被召见一次orienation,一班家长卡在小木头椅子里头,一个多小时,都是关于如何让孩子transition得更加顺利少些眼泪。总体上感觉这个学校把孩子们当作大人灌输一些价值观,比如,这个卡通人物是完全不能允许进学校滴:
---老师,你是说Pokumon, batman之类的吗?
对!太暴力了。
-- 那princess呢?(有人问出我的心声)
这个也不要, too commercialized我们不提倡
--那lunch box上面的也不可以?
有过家长在shrek上面贴个sticker也不错啊,就不用买新的了
--那个,那个鞋子上面的小fairy可以吗?(这个是本人问滴)
孩子们眼睛很尖的哦,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因为这个被picked on
(天哪,我昨天那双fairy闪亮鞋怎么办?)
哦!提醒你们,闪亮鞋不要穿来学校。
得!白买了。

除去每天晚上念一遍的新学校做的picture book,我们做的所有转学洗脑工作的最后一步就是带新同学去学校实习一个小时,就为了这一个小时,我们两口子一人请了半天假。丫丫穿着新学校的T shirt恨不得把班里的各种教具摸个遍,端盘子放餐布辛苦地用夹子夹饼干,呱唧呱唧吃,跑去饮水机那里用写着她名字的环保玻璃杯打水喝水放杯子,跑回去接着吃,吃完放餐布盘子,把椅子推回去,好似孩子很enjoy这种繁文缛节的做事方式。好容易把其人劝出了教室,再劝出了骑车场地,回了家。

在开学前一晚,我博览全网,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爱心饭盒,这些都做完了以后,我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四天了,我坚持下来了!

今天,就是见证我们所有努力的大日子,丫丫进去的时候虽然答应不哭,还是很紧张地说:“妈妈要陪一会儿的。”挑了一个盘子放在桌上正准备工作,助理老师就轻声在我耳边说:“你该走了”
我道了别,丫丫很给面子地皱着眉头表示不舍,然后无奈地给了我个kiss,我就走掉了!
30分钟后,director帮我去瞧了一眼,打电话告诉我:She is happily working on something“
5小时后,Karen老师在电话里告诉我,"She worked well, played well, ate well。”
3小时后,丫丫见到我,蹭一下跑进房间,拿来大把的艺术作品
30分钟后,用吃的引诱丫丫离开学校的playground跟着我上了车回家
20分钟后,一天没睡的丫丫在到家前5分钟闭上了眼睛,睡着之前虚弱地告诉我:明天还要去新学校。
第二天早晨,Luccille老师告诉我,"She had a big blast on her face all day long!"
第二天晚上,丫丫另睡前居然跑去把自己两把小椅子塞进了小桌子下面,口中念念有词:是老师教我的
第三天早晨,丫丫亲了我一口就埋头调她的颜料去了
第三天晚上,丫丫不肯离开教室,被我硬拖出去抹了两滴眼泪之后,还自己穿越教室从tissue box里面拿了tissue擦干净眼泪鼻涕,熟练地按着按钮把纸扔进了垃圾桶。

新学校新面貌,模样够蒙事儿的吧?

Monday, September 01, 2008

长周末流水帐

想了半天这个礼拜该写些啥,想啊想啊,想不出来,因为,这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时节:

小提琴课终于被我下定决心停了,刚开始享受一个个悠闲地不用抓着小人软硬兼施练琴的夜晚,丫丫却凑过来申请:“妈妈,我该练小提琴了。”这个,这个,小盆友,你想,我还不想咧。你不是逮着机会就唱歌吗?咱们还是来个简单的,过俩礼拜去上唱歌课好了。

以ballerina自居了很久的丫丫,突然开始憎恨tap dance,说是太吵。没有办法,课是混在一起上的,大小姐还真给我前半个小时捂着耳朵坐在一边看人跳完踢踏舞,然后才换上芭蕾舞鞋激情投入下半截子课。好在我看这些美国小姑娘老师的快乐i.e.怎么跳都成的教学方法老觉得不值我白花花的银子,这下子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丫丫扔给中国老师调教一番了。

最悲惨的是这个,让丫丫乐翻天的中文summer camp结束了,这几天天天洗脑:
“丫丫你要毕业了” 因为她们班上毕业的小朋友是会开party的,丫丫觉得毕业和过生日差不多一个意思。
“毕业就要去新学校了”新学校去了几次,丫丫没啥意见,只要,蕾蕾老师也去。
“新学校里面没有蕾蕾老师”丫丫立马警觉起来,眉毛拧起来,严肃地指出“那我会害怕的。”
“你开始是会有点点害怕的,慢慢就好了。”
洗啊洗啊洗了几天,到昨天晚上给外婆打电话的时候,丫丫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
“我会毕业了!我要去新学校了,我一点儿也不怕。”

我创作源泉枯竭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丫丫改过自新这个突然的决定。从要坐飞机上伦敦那天起,她好像就厌倦了自己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娇里娇气乱发脾气的生存形态,以前出去玩一次,如同拍场悲喜剧,其间多少嚎啕大哭,怒火中烧,无理取闹,现在可倒好,玩了三天,三天都风平浪静,我心下6分窃喜,三分半等待丫丫随时反攻倒算,还有半分,小小的,只是小小的觉得有些平淡,没啥可写的。

第一天,去的Capitola 海棠花节,这个Capitola小镇,真的很漂亮,它没Santa Cruz那么多的沙滩游乐场乱七八糟的街道,也没Carmel那么遥不可及, 它就是一个海边小镇,有漂亮的不大不小的沙滩一片,有粉色黄色奶油蛋糕一般的小房子们诱人地摆在远处,有精致的门口挂着海棠花的小店们。居然到今天才去第一次,真是罪过。看来咱们北京奥运会深得人心,光Phelps游泳就看见两个,还有全套的奥运场馆雕塑。


第三天,我们和多多弟弟去了SF Zoo, 从10点多玩到5点,玩到多多弟弟还没出园就晕倒在推车里面,那个动物园其实也没那么大,丫丫也不是那么能走,我们在里头磨啊磨啊只是怕老北京开门没那么早开门。结果,当两个小娃娃欢天喜地地在桌子底下摸脚玩,我们四个大人涮着羊肉胡吃海聊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从中午连着开到晚上的嘛! 对了,有一个哲学问题,丫丫这次去动物园,最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喂小羊,喂到人家羊都扭开头往后直躲还和我一样不罢休地追着喂。我们喂羊大概从两岁不到就开始了?每次都畏畏缩缩,还有一次人家羊太饿了,agressive了一点,吓得丫丫大哭。现在这样无所畏惧的丫丫,是我们多年来坚持不懈的结果,还是这两年我们买的这些羊食都算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