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30, 2008

长假的名词解释(二)--- 冷

今年,生长在温室里的丫丫的人生又完整了一些些。
夏天,在伦敦体会到了大汗淋漓无处藏身的热;
冬天,我们放着还算温暖偶尔小雨的橙县不呆,硬是驱车俩小时到了海拔7000尺的大熊湖,就为了 ----- 受冻。
雪娃娃祝你们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别人家的娃我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和我姐家那俩,甭管去的是哪儿,最爱的地方一定是:Hotel。
听见她们齐声欢呼:我们要packing了!我们要去住hotel了!
我就来气,那hotel就那么好?就那么嫌弃我们又攒钱又借钱又花钱置办起来的家?


首先就是激动人心的packing,我的姐姐翻箱底找出陈年的雪衣雪裤雪鞋,丫丫自然是欢天喜地地继承了她的姐姐们的行头,把自己那个首次启用的suitcase差点儿撑破,只好在她睡着后扔出兔子小熊书籍若干。

IMG_6303



在confirm了无数遍:“我们是住在一个hotel里面吗?”之后,孩子们心满意足地发现我们还真的住在一个家一般的hotel里面。我进去checkin花了10分钟不到,回来三个孩子一个在吃一个刚吐一个很想尿,一进屋,啥毛病都没了。三个人蹦达着巡视了很多遍之后,坐在厨房的小岛边享用姐姐家阿姨花一个上午赶制出的平安夜大餐:
葱油饼+红烧肉虎皮蛋+豆腐干丝炒笋丝炒豆芽炒肉丝+玉米+卤水花生+姐姐亲手烹制的美极大米粥。
IMG_6353



吃饱喝足之后,丫丫趴在窗边儿看着外头白花花的雪世界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好久都没玩雪了。”
这番感慨引起了姐姐们的极大共鸣,大人们就冒着弄湿地毯外加弄病孩子的危险把雪挖了进来,
你们玩儿吧玩儿吧。
于是小人们就拿着玻璃盆做起了雪cookie雪蛋糕,尖叫声四起,只因为,这次的冰不是从冰箱里头拿出来的,而是从圣神的“外头”挖来的。
IMG_6389



第二天早上刚开始天气还成,一个雪人之后,开始刮大风加上雪加上雨,天大的热情被刺骨的冷风这么一吹也都灭了,没瞧见任凭老妈我使出浑身力气滚出那么大一个雪球,我们家娇滴滴已经颇为不满了?再加上两个姐第一次打雪仗经验不足,开仗十分钟后就发生了嚎啕大哭事件,我们7口人撤回屋内开会讨论。
没想到我妈还挺能滚雪球的



会议指出:
鉴于这三个女娃娃有一个比较胆小有一个比较有自己的执着有一个特JW,全部都娇气,
在如此恶劣的暴风雪天气下上滑雪课基本上属于劳民伤财,还是找个地方玩儿那个塑料雪橇得了。
到了snow play park才发现,大会低估了小人们。
胆小的那个,第一个独自从(我个人认为还挺高挺怵的)雪道上坐着轮胎滑下来;
比较执着的那个,在下头眼馋了几个回合后,毅然地跟着姐姐鼓励着妈妈滑得不亦乐乎;
特别JW的那个,成为了唯一一个趴在轮胎上滑下来然后大叫“我还要玩!我还要再来一次”的那个;
你们鄙视我吧,就这么一个小缓坡,就这么一个糊弄孩子的轮胎,堂堂在colorado滑了四年雪的我居然不敢跟在丫丫后头滑下来,连我姐都牵着她闺女的手克服巨大恐惧滑了一遭,而我,楞是从旁边儿走下来的。
我的极端没胆量造成了严重的恶果:
早早滑下去的丫丫莫名其妙孤零零地站在山下;
坡顶上,他爹只顾着鼓励刺激挖苦打击我而被人拿走了轮胎,念叨着:糟糕!丫丫非崩溃不可,大步跑下坡去;
我从边上过道儿小心翼翼满怀愧疚和自卑蹭啊蹭啊蹭下去,
一打听,人家丫丫没事儿啊,还对着飞奔而来的爹叫唤:“爸爸不要跑,要走的!”
在鄙视我自己的同时,必须厚着脸皮指出,是谁在如此恶劣的冰冷的天气里迎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寒风脱下手套用身体护住相机照下这些不大清楚也质量欠佳的照片? --------- 是我是我还是我!

惭愧!没学成ski,光玩儿这个了



接下来的26号,是个艳阳天,雪光潋滟晴方好的那种。大男人们在户外忙着用热水浇冻住的车门,大女人们在里头收拾残局准备撤退,小丫头们又在雪地里摸爬滚打,我脑袋里头非常不着调儿地蹦出8个大字:
纯真年代完美世界

人生第一个雪娃娃

Wednesday, December 24, 2008

长假的名词解释(一)--- 少奶奶

老公,姐姐,姐夫,这三个人都要上班,合着就我一个闲人。
不想和丫丫大眼瞪小眼三天都呆在家里,
于是,我拖着一个大的小箱子,她拖着一个小的小箱子,我们母女俩就飞过来投奔她姨了。

三个女孩子加我一个女人成天就穿着睡衣在家里游荡,
饿了,确切地说,还没觉得饿呢,
那个赏心悦目的画着淡妆穿着干净的围裙的话不多一直干活的范姐
(形象还不够清晰吗?就是你梦中的管家再好100倍就对了,而且从来都坚持大家吃饭的时候收拾,大家吃完了她再顾自己)
就亲切地张罗大家吃早餐,中餐下午点心加牛奶,晚餐。

10岁那个侄女是红花少年一枚,每次看见她,或者在看书,或者在计算机上写文章,或者在弹非常难的钢琴曲,墙上挂的都是她的油画作品,客厅挂的都是她的奖牌奖杯,丫丫在呼呼的时候,就陪着小4岁的妹妹玩些幼稚的游戏,丫丫横空出世和妹妹姐姐疯成一团,她就欣慰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带上IPOD看起Harry Potter。

6岁的那个侄女是丫丫的偶像,妹妹姐姐说一丫丫绝对不二,妹妹姐姐英文丫丫就英文,妹妹姐姐中文丫丫就中文,妹妹姐姐跳沙发丫丫就跟着跳,妹妹姐姐当医生丫丫就当病人,妹妹姐姐吃菜丫丫就。。。犹豫地非常舍不得地:那我也要,一点点...其实我不知道她们俩在干吗就听见不停地疯跑不停地笑声,她们前世一定就是一对亲得不能再亲的好姐妹。

我,在幸福地做了两天睡衣猪之后,终于熬不住,开着姐姐的车提心吊胆出了门。动力,是那家85度C。诸位看官,如果你们有朝一日南下加州,一定要去Irvine里头那家正宗台湾85 degree Bakery。
24号的上午,我穿着一件大大毛衣,拖着肥肥的牛仔裤,挎着我新开封的挂着I am the fairest,女人得不能再女人的Juicy Bag,怎一个闲字了得。待踱进香喷喷的店里,原来闲人都搁这儿猫着呢,美好的店面里头布满了人,一排排的面包个顶个地香,我挑啊拣啊,整了一大包,才$7.25,我差点儿热泪盈眶,赶紧又买了个可爱死人的巧克力蛋糕犒劳超级乖的丫丫宝宝和她的表姐们。
85C07
85C09
2891666947_eda0b29501
不罗嗦了,亲爱的范姐招呼我吃她亲手做的葱油饼了,三个小人正在高唱生日快乐歌+我要滑雪歌+I AM SO HAPPY歌整装待发,我们两家人就滑雪去也。

祝大家圣诞快乐!!!!!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记丫丫的三个学校和六次学校演出

丫丫两岁,在Happy Days CDC,他们说自己是改良过的蒙事学校。
从各个方面考量,那里都不能被称作Montessori学校,除了这一条:超爱过节,就差高歌全世界560个民族560朵花了。
第一次表演,刚进去不久就Dalawi了,不明所以的丫丫被套上件印度裙子,坐在老师身上看着乌泱乌泱的唱歌跳舞的人群发呆,见到左手相机右手摄影机的我立刻大哭,非常气愤这个妈妈明明来了还妄图呆在这里,哭着喊着就拽着我回家了。
我爸不让我脱掉里面的衣服,真不转业!

第二次表演,过了一阵子就是咱们春节了,这次逃也逃不掉了,因为被director指定上台发言讲述猪年的来历,咱第一次作为丫丫家长登台怎么也不能丢脸不是?做了好多research,发现施瓦辛格都属猪的呢。当我穿红戴绿站在话筒前,还没张口,就听观众席中一声惨叫:妈妈!我就在丫丫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好不容易把那篇稿子给念完下台了。这下被丫丫逮住就说啥也不松手了,让她上去跟小朋友一起跳哇哈哈?门儿也没有。能挂着眼泪吊在我脖子上看完就不易了。

第三次表演,母亲节。这回咱学乖了,啥也不指望了,故意迟到,找了个魁梧的老爸背后猫着,从人家胳肢窝缝缝里大概齐看完了丫丫的舞蹈表演,还差一点点的时候,这位大哥蹲下去照相,把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好这次丫丫是欢天喜地地发现妈妈,我拉着丫丫的小手跳完了剩下的送给妈妈的充满笑声的旋转。

丫丫三岁了,我把她送去了那个人人叫好离公司5分钟的路环境优雅课程高级的Stratford。六个星期后,我坐在那个堆满礼貌性微笑的年纪微长慈祥的胖乎乎的符合一切完美老师标准的白人老师面前,强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徒劳地琢磨她是如何把我的快乐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拒绝在potty里甚至diaper 里peepee的,每天在尿裤子的屈辱和恐惧中度过的的孩子。直到今天,我们路过那个Stratford,丫丫还会面露惧色地保证我们不要进去,重复那个老师的名字说,我不喜欢。而我的眼里还是会泛出泪来,我曾如此愚蠢地让孩子经历的噩梦般的六个星期。

第四次表演,在新学校Kindercare了。新的老师不冷不热不苟言笑,但至少丫丫乐意在那里,正常上厕所,咱还图啥呢?新学校的圣诞表演,丫丫出演人生第一部话剧,饰演一只小兔子,我和老公藏在观众席中,我都怕我的心跳声吵到身旁的家长,这个孩子才入学2个月,还没转正呢都,面对一屋子人崩溃了可咋整?我的小兔子爬出来了,东张西望地小心翼翼的,本色演出,驾轻就熟。
首场话剧演剧照

第五次表演,已经在在这个名不见经传老旧的不便宜的假特多规矩不少还得配上许多volunteer work的One World Montessori里头了。开学才一个月就该过UN Day了,丫丫坐在我怀里好歹算看得津津有味,我就犯了个重大错误,跑到对面去拍什么劳什子照片。我在那里喀嚓喀嚓的当口,出现了丫丫最最痛恨的事情:Surprise!轮到中国队上场了,就见老师来邀请丫丫站到中国版图那里唱歌,丫丫放声痛哭,仓惶无助地寻找妈妈。

UN Day的穿新加坡衣服凑数的中国娃娃

第六次表演,两个月过去了,丫丫开始和老师说说笑笑,交了三个铁姐们儿,每天一进教室就忙着找work做,每天放学都赖着不肯走。不过,既然是星期六,当我们把车往学校方向驶去的时候,丫丫还是很有意见的,这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了Saturday不去学校的吗?!只好边解释边忐忑不安地把丫丫往教室里头带,刚进门我就心喊糟糕,又晚了,小人们已经盛装做成一圈儿准备上场了。这时,最最严肃的Usha老师出现,坚定地不容分说地握住丫丫的双手: “You parents wait outside。”我和她爹看着被施了魔法般愣在那里的前半秒钟还小有唧歪的丫丫,不放心却又无可奈何地挪了出去。坐在观众席间眼睛盯着门口,随时准备突发事件。果不出所料,20分钟后,Usha出现了,好像在找人,我握住老公的手紧了紧,勇敢地迎着Usha的目光看过去,老公说:“也许不是找我们的?”我这个急性子啊,真是,就真跑过去问了,Usha一见我,直接就一个巨大的拥抱:"She is fine! She is just fine!" 原来她进门就看见惴惴不安的我了,特地避开我的目光,没想到我还是没出息地追了过来。

掌声雷动,我们的小天使们出现了,大的在前头,小的在后头,井然有序登上台阶。我则做好最坏打算,等着眼角挂泪的丫丫被老师抱着出场。丫丫出现了!而且是大大方方自己走进来的也!看着她镇定自若地站在孩子群中,微笑着找到我们,矜持地伸出手来打个招呼,前尘往事扑面而来鼻子立马就酸了。我心里这起伏上下丫丫完全不予理会,她紧遵老师教导,直盯Karen老师的指挥调度,认认真真兢兢业业把12首歌唱了下来,包括一首我完全不明所以的什么文的Hanukkah歌。
学校演出,12首歌居然不哭不闹唱下来了

我坦白,到第6首的时候,有一个小担心,因为有个孩子突然就哭了,被抱了下来;到第9首的时候,我的这颗一天到晚放不下的心又开始揪起来,因为按照节目表,丫丫这个bell ringer该摇铃铛了,站出来单挑会不会让她崩溃呢? 嘻嘻,没有,完全没有,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好听的Silver Bell了。
唯一的职责:bell ringer

唉,看我这上下求索的求学生涯,我都不知道这回是苦尽甘来,还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承认,在听着丫丫幸福地念叨着她如何如何爱她所有的老师和她的好朋友的时候,我喜洋洋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不信任地嘀咕:先别高兴得太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出什么妖蛾子?

Sunday, December 14, 2008

在睡与不睡间挣扎


上个礼拜就叫唤“忙忙忙”了?Sister! You ain't seen nothing yet!
关键这人,把自己的午觉取消了,周日和周末的,统统取消了。

礼拜五7点,赴宴shabu shabu。我们绕了些些路去买点儿小酒,这回学乖了:
“丫丫啊,你睡会儿吧。”
“不要,妈妈我不累,我要听Frog & Toad。”
两个路口之后,丫丫饼干吃完开始揉眼睛:
“妈妈我眼睛睁不开了。”
“妈妈你可以叫醒我啊!”
“你叫我的时候可以whisper的。”
“可是我会哭一点点。”
丫丫交代完,就放心大胆呼呼去也。再清醒过来是在商场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抓零食的时候了。

礼拜六上午10点,学校圣诞节汇报演出,
丫丫小姐一口气唱了12首歌,下台后连吃带拿换天喜地在车上接着开演唱会。

礼拜六上午12点半,儿童剧场Jack and the Beanstalk,
演员真够累的,在满地的小人堆里穿梭,装母鸡装奶牛装Jack装巨人,居然神态自若一个都没踩到都不带打磕巴儿的;
小观众们真够累的,在垫在上那通忙活,装母鸡装奶牛装大树保护Jack,个顶个儿的动作到位台词嘹亮;
丫丫最入戏的一场戏,是最后一次演睡觉,她在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下,在别人都被呼唤起来第六次做大树的时候,拉过来一件大衣,在喧闹声中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接茬假寐。

礼拜六下午4点半,生日爬梯。
就是在那个Pump-it-up,就是跳啊蹦啊爬上滑下80分钟,
等终于可以吃了,丫丫很辛苦地坐在那条没有靠背的板凳上啃着pizza的边边,把我传到身边虚弱地抱怨:
“妈妈,吃东西很累的。”

礼拜六下午7点半,晶晶合唱团演出。
奇了怪了,丫丫这次一路都没睡着,进了教堂,站在板凳上面听了头5首歌,
决定那里的铅笔和节目单不能浪费,剩下的时间,
每首歌的开始丫丫都会专注地看着哥哥姐姐们和指挥老师,然后就埋头一声不吭激情作画,
合唱实在是很妙的东西,身边的ABC歌手们在台下还嘻嘻哈哈打闹着,大些的孩子还透着些痞气
可一齐开口,唱出美妙合声的时候,每个孩子都如天使般美好圣洁,
仿佛天上真有一道光打到他们身上,再籍着他们的歌声直击人心,
在多声部的复杂的合唱结束后,我问丫丫,“是你们学校唱的好,还是这些哥哥姐姐唱得好?”
丫丫毫不犹豫:“我们唱得好!”

礼拜天下午4点,大合唱电影Sound of the Music
我是真诚地去重温童年最爱的电影,并准备带丫丫去睡上一觉的,
没成想,大小姐手捧爆米花眼睛凝视前方,坐足了三个小时,
居然在大家翻着歌单齐声合唱的时候没有过来捂我的嘴抗议:“Hurt my ears!”
居然在这帮台词都能背下来的观众自娱自乐大笑的时候没有崩溃:“不要你们笑!”
居然在大大的The End出现的时候大声疾呼:“我还要看一遍!”

在离饭馆儿5分钟的时候,丫丫在后座目光呆滞,赶紧加油:“丫丫不要睡着!马上就到了”
丫丫白我一眼:“我会睡着的。”
她,做到了。
被唤醒的时候,闭着眼睛眼泪直往外飚,看得我那个心疼,直道歉:
“丫丫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让你睡着了。”
丫丫正费着劲儿把眼睛撑开,还非跟我争这口气:“不是的,是我让我睡着的!”

晚上,一切繁华如过眼云眼,终于换上睡衣的小姐坐马桶上,
我非常尽责地准备总结中心思想:
“丫丫,咱们去了Christmas show,Jack and the bean stalk, birthday party, 姐姐合唱,Sound of the music movie, 和毛毛姐姐吃了三顿饭, 你最喜欢哪一个啊?”
丫丫急切地打断我:“妈妈,妈妈,我喜洋洋则矣了!”
这个终极形容词档次颇高,一般人家连吃两块巧克力cookies才用的,
老怀甚慰,看来这两天没白费功夫,那你最最喜欢哪一个啊?
“我最喜欢sound of the music movie,我还要看, 我不要睡觉。”

Wednesday, December 10, 2008

Sunday, December 07, 2008

忙忙忙


上上个周末她爹出差,丫丫觉觉之前皱着小眉头:爸爸为什么每天都在韩国?
上个周末她爹在家加班,丫丫跑到书房查看后撅起小嘴:爸爸为什么每天都在修电话?
这个周末她爹补觉,丫丫起来轻声细语:爸爸为什么每天都在睡觉?
妈妈忍到10点理直气壮粗声大气:本周末日程安排如下 -----

买圣诞礼物, 给丫丫老师的,再苦不能苦孩子她老师不是?
她爹排队的当口,丫丫蹦着跳着举起万恶的老长的巨甜的红白条的sugar cane一根问我:
“妈妈这个能吃吗?”
为了丫丫的牙,我瞎话张口就来:
“不是啊,这个是pretend的糖糖。”
她爹在旁边耳语:“我给她买的,过节嘛!”
丫丫扯扯我的衣角:“妈妈,那你帮我打开,我不吃,就摸摸好不好?”
我向她爹方向扔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过节?过节牙就不长洞了?
我向丫丫方向温柔地蹲了下去:“丫丫,我先尝一尝,如果甜那就真的是糖,就给你吃好不好?”
几口之后,
丫丫痛苦地发现这个糖是辣的,我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拿着糖去告诉爸爸,这个糖是辣的,以后不要买了。

上画画课,第一趟不要钱,
用了10分钟拍马屁说服她爹开40分钟的车:“她爹,你是我们家唯一会画画的人,你去才能看出来这个课值不值得上啊!”,
用了10分钟preemptive strike,威逼利诱丫丫:“你要好好在里面画画没有人陪的哦!好好画明天就可以穿christmas dress去看ballerina跳舞了。” 然后颇为愧疚地看着丫丫为了Costco那条18块钱的裙子点头如捣蒜。
一个半小时的课,丫丫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举手申请颜色,毫不犹豫地拿着小筒子滚来滚去。
让我们下定决心每个礼拜六驱车许多里来上这个许多人推崇的画画课的不是那个被丫丫涂成紫不紫粉不粉的纸袋子作品,而是当拎着纸袋子的丫丫自豪地教育我:“我没有涂粉红色,我们没有粉红色,白色和红色混起来就是粉红了。”
我的要求低吧?

去一个5个孩子的party,其中三个很熟络很奔放,丫丫和潼潼比较熟比较文静。
我们大人吃菜喝酒聊天,我百忙之中抽空关心了丫丫几下下,
这两个安静的孩子正玩得投入,被三个奔放孩子闯进来,有些不知所措,
我过去建议他们两个换个房间玩,两个孩子那叫一个言听计从,站起来就走,贝贝妹妹极为老练地拉住潼潼:“你来trace我写的letter A,要不要?”
潼潼拉住丫丫,“No, I want to play with Maya, Maya is my best friend。”
一会儿的功夫,丫丫走过来很郁闷地汇报有个公主stuck在笼子里了,
我忙着八卦,动手能力又差,自然交给她爹,他爹三下两下救出了公主,
丫丫捧着公主往回走, 边走还不忘向潼潼炫耀:
“我的爸爸最厉害了。”不得不赞我自己,talking about成人之美。

San Jose 圣诞游行,
起得本来就不早,我们家那个男的还特别磨蹭,等好容易和乐乐一家到了,人家游行都散了。
好在阳光明媚游人如织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蛋糕般的小房子,童话里的小火车,假的雪花一阵阵飘下来就够丫丫喜洋洋了。
好死不死,就让她看见了溜冰场就哭着喊着要滑冰,
好死不死,我看那种俊男美女圣诞节时节在纽约那个滑冰场定终身的电影太多就给答应了。
丫丫刚踏上真冰的那一刹那就泄气了,被爸爸拎着缓慢挪步的时候自不量力地抱怨:
“这是走路,不是滑冰”手松开栏杆0.5秒钟指着从身边飞过去的人影说:“我要像那个姐姐一样!”

原来孩子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搅活不罗嗦不别扭的感觉是酱紫的,
如果与丫丫共处的每分每秒都和今天芭蕾舞开始之前1小时到之后半小时之间一样度过,
我估计能多活10年,而这10年里我能多做100件事。
丫丫心甘情愿的付出自然不是为了娘亲的寿命,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芭蕾表演,
也许场地不够豪华,折叠椅很不舒服,小AB俄罗斯芭蕾演员们基本功不如小ABC的来得扎实
(据专家说,我没看出来),可每个段落刚结束,
Tiffy和丫丫就抻着脖子或跪在妈妈身上或站在椅子上渴望艳羡地说:“我还要!”
快乐的美丽的骄傲的优雅的,对了,丫丫,ballerina就是这样的。

既然表现好了那么两个小时,去Tiffy家接着party的申请自然被批准了,
只不过在我们家,是件好事就得讲个条件,去Party的条件就是:
等会儿妈妈说回家就回家,不许耍赖。 丫丫欣然答应。
这两个小丫头,矛盾也闹过了,超级丰盛的一顿晚宴也在两个妈妈的恐吓追赶中吃完了,
好容易两个人在小房间里头和睦相处相安无事了,
一个做乱七八糟读书的老师,一个做不予理睬自顾自玩lego的学生,
就在两小化干戈为玉帛地玩起了厨房的那一刻,丫丫被告知再过10分钟就该回家了。丫丫再次欣然答应。
看来这个digital timer得随身携带了,20分钟之后,丫丫彻底崩溃,嚎哭着
“我还要玩我还要玩我还要玩我还要玩”被架了出去。

THE END! Thank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