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长在温室里的丫丫的人生又完整了一些些。
夏天,在伦敦体会到了大汗淋漓无处藏身的热;
冬天,我们放着还算温暖偶尔小雨的橙县不呆,硬是驱车俩小时到了海拔7000尺的大熊湖,就为了 ----- 受冻。
别人家的娃我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和我姐家那俩,甭管去的是哪儿,最爱的地方一定是:Hotel。
听见她们齐声欢呼:我们要packing了!我们要去住hotel了!
我就来气,那hotel就那么好?就那么嫌弃我们又攒钱又借钱又花钱置办起来的家?
首先就是激动人心的packing,我的姐姐翻箱底找出陈年的雪衣雪裤雪鞋,丫丫自然是欢天喜地地继承了她的姐姐们的行头,把自己那个首次启用的suitcase差点儿撑破,只好在她睡着后扔出兔子小熊书籍若干。
在confirm了无数遍:“我们是住在一个hotel里面吗?”之后,孩子们心满意足地发现我们还真的住在一个家一般的hotel里面。我进去checkin花了10分钟不到,回来三个孩子一个在吃一个刚吐一个很想尿,一进屋,啥毛病都没了。三个人蹦达着巡视了很多遍之后,坐在厨房的小岛边享用姐姐家阿姨花一个上午赶制出的平安夜大餐:
葱油饼+红烧肉虎皮蛋+豆腐干丝炒笋丝炒豆芽炒肉丝+玉米+卤水花生+姐姐亲手烹制的美极大米粥。
吃饱喝足之后,丫丫趴在窗边儿看着外头白花花的雪世界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好久都没玩雪了。”
这番感慨引起了姐姐们的极大共鸣,大人们就冒着弄湿地毯外加弄病孩子的危险把雪挖了进来,
你们玩儿吧玩儿吧。
于是小人们就拿着玻璃盆做起了雪cookie雪蛋糕,尖叫声四起,只因为,这次的冰不是从冰箱里头拿出来的,而是从圣神的“外头”挖来的。
第二天早上刚开始天气还成,一个雪人之后,开始刮大风加上雪加上雨,天大的热情被刺骨的冷风这么一吹也都灭了,没瞧见任凭老妈我使出浑身力气滚出那么大一个雪球,我们家娇滴滴已经颇为不满了?再加上两个姐第一次打雪仗经验不足,开仗十分钟后就发生了嚎啕大哭事件,我们7口人撤回屋内开会讨论。
会议指出:
鉴于这三个女娃娃有一个比较胆小有一个比较有自己的执着有一个特JW,全部都娇气,
在如此恶劣的暴风雪天气下上滑雪课基本上属于劳民伤财,还是找个地方玩儿那个塑料雪橇得了。
到了snow play park才发现,大会低估了小人们。
胆小的那个,第一个独自从(我个人认为还挺高挺怵的)雪道上坐着轮胎滑下来;
比较执着的那个,在下头眼馋了几个回合后,毅然地跟着姐姐鼓励着妈妈滑得不亦乐乎;
特别JW的那个,成为了唯一一个趴在轮胎上滑下来然后大叫“我还要玩!我还要再来一次”的那个;
你们鄙视我吧,就这么一个小缓坡,就这么一个糊弄孩子的轮胎,堂堂在colorado滑了四年雪的我居然不敢跟在丫丫后头滑下来,连我姐都牵着她闺女的手克服巨大恐惧滑了一遭,而我,楞是从旁边儿走下来的。
我的极端没胆量造成了严重的恶果:
早早滑下去的丫丫莫名其妙孤零零地站在山下;
坡顶上,他爹只顾着鼓励刺激挖苦打击我而被人拿走了轮胎,念叨着:糟糕!丫丫非崩溃不可,大步跑下坡去;
我从边上过道儿小心翼翼满怀愧疚和自卑蹭啊蹭啊蹭下去,
一打听,人家丫丫没事儿啊,还对着飞奔而来的爹叫唤:“爸爸不要跑,要走的!”
在鄙视我自己的同时,必须厚着脸皮指出,是谁在如此恶劣的冰冷的天气里迎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寒风脱下手套用身体护住相机照下这些不大清楚也质量欠佳的照片? --------- 是我是我还是我!
接下来的26号,是个艳阳天,雪光潋滟晴方好的那种。大男人们在户外忙着用热水浇冻住的车门,大女人们在里头收拾残局准备撤退,小丫头们又在雪地里摸爬滚打,我脑袋里头非常不着调儿地蹦出8个大字:
纯真年代完美世界
3 comments:
表扬拍照的同学!
nod nod praise you!
looks SO fun!!!
love yaya's sweater!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