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2, 2014

自作自受

9点一刻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和身边小猪一般的富富,闪过一个幸福的念头:
“还早,下午快两点的飞机呢。”就晕了过去。
听到老公那句太过温柔毫无紧迫感的:”咱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已经10点多了。
兵荒马乱地收拾自己收拾孩子收拾完箱子,眼看就11点了,
老公这时提了一个睿智的建议:”我觉得咱们还是直接taxi去机场吧。”
但由于他语气中的不坚定不果断和不紧不慢,
导致党中央犯了一个特别严重的左倾鸡贼主义错误:
“为什么啊?咱们的地铁卡还没用完呢!坐地铁就好了!”

出了旅馆的门,我们还悠哉悠哉地在咖啡馆买了点点心,
更令人发指的是,我钻进街口的GAP又翻又找又等地,给丫丫买了条短裤。
然后一家四口才拖着三口箱子钻进了地铁。
第一辆车就错掉了,上了车才知道,人家这辆是express,生生把我们要下的那站给跳过了,
但这时候傻乎乎地觉得还有大把的时间,没问题的,
所以才有了这张很革命乐观主义的地铁照。
于是拖着箱子下来,在狭窄的过道里窜行,捏着鼻子在尿骚电梯里上去,
在迷宫里头找到出路,再吭哧吭哧下来,
眼看着我们的车在眼前,生怕又搞错,犹豫间硬是痛心疾首地看着它离去,
再苦苦等待下一辆,着时候我心里生出些紧张,
但到站就是air train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心里惴惴,掏出iphone想看看时间的勇气都没有了。

再往后就是天意亡我了:
地铁卡好死不死就差这最后这1块5的车前,在air train门口被拦下,刷卡充值;
再次眼看着车门在我们眼前关上后,才发现,其实,每部车都到terminal;
我们的terminal是遥远的7号,人家硬是关闭了8-->1的那趟,留下1-->8那趟,
一站一站地煎熬着我们,
等我飞奔到check in的时候还挺得意,1:20pm, 离飞机起飞还有20分钟,
黑大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你还check in个什么劲儿啊?飞机起飞前45分钟就不能再check in了。

垂头丧气的我们,被带到另外一个黑大姐那里去改票,
黑大姐边噼里啪啦敲键盘边念叨着:“怎么挑这个春假时候误了去Florida的飞机呢?”
结果是:4小时以后有一班去Charlotte的飞机,已经满员,需要standby;
如果侥幸蹭上这一班,11:48pm到Orlando的那趟倒还有位子。
我欲哭无泪地问黑大姐:“也就是说要四个人误了飞机,我们今天才能走成?”
大姐点点头:“希望还是有滴,你们不就误了飞机,刚才那边还有一家子,
People miss plane all the time!"
想到如此美好假期的开头就被我葬送在机场,前途渺茫,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老公就一直扑克牌脸地杵在那儿,完全没有提供安慰的觉悟,
换位思考,想当年,他老人家搞错机场害我们误了飞机,我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啊,
罢了罢了,两只糊涂虫过日子就是比较艰难一点。。。

四人百无聊赖地在候机室里头打着go fish,乱七八糟吃东西打发时间,
儿子一口泡面,一口香肠面包的空隙,
居然发出一声幸福的感慨:“It's a good day today!"
每五分钟叹一口气的我都被他短暂地逗乐了,
临宣布standby的半小时进入坐立不安状态,15分钟的时候开始焦躁地在台前踱步,
听到我们的名字时候狂喜地扑过去,手握登记卡,仰头感谢那四个误机的好人,
也许我们的误机也成全了四个欢天喜地的standby呢?
Miss and let miss,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漫长的四个小时之后,正能量终于重新流回了我的身体。

等Disney的magic bus凑够了人,把我们送进resort,
两个小人奇迹般地醒着看lobby里头的米老鼠,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老公终于问出了一个萦绕他许久的疑问:“你在外头吃饭的时候很大方啊,怎么会去省一份计程车钱呢?”
我也终于可以倒打一耙,“就是啊!你当时就该这么说服我啊!”
老公说,“所以,最后还是我的错对吧?”
BINGO! 本来就是嘛!收工!睡觉!


Monday, April 21, 2014

I love NYC

我的Seinfield纽约一刻-----老旧的地铁,还在用老旧的磁卡刷着进门,不知道怎么着就不work了,
很快就攒起了一队人,旁边的出口被急匆匆的人潮冲开,
这边全体纽约客,居然没有一个人以身试法挤进去算了,
(鄙视产生这种念头,要不是被茅太拦住就会以身试法的自己)
也懒得爬上去换个入口,大家就这么排着;
队伍前头的黑妞很细致缓慢地刷着,就是过不去,
门内一位刷卡成功的姐姐也不着急去赶车,在里头很雷锋地给出建议:
“以我的经验,你一定要刷得快!”
黑妞边刷边赏她一个大白眼:“我已经很快了好吗?!”
她身后的亚裔弟弟也凑过来:“你的卡要竖起来一点!”
被黑妞直接顶回去:“要不,你来替我刷?”
在许 多的白眼抢白被加油不领情不耐烦之后,黑妞成功了!
掌声和欢呼声从铁门内外同时响起,为越狱成功者欢呼,
那一刻突然就感觉很Seinfield,
即将刷卡的我激动得手都微微发颤,刷到第五次的时候,
我进去了!我们都进去了那个脏极了旧极了臭烘烘脏兮兮的地铁站。

我的Sex and City 纽约一刻-------时代广场,重新感受到和路人磨肩擦踵,耳朵里满是噪音,眼睛里乱七八糟的灯光,
在城乡结合部住久了住烦了的人深深呼吸一口复杂的城里的空气,真好!
虽然说这里和以前每次来都没太大区别,除了有中国字的广告越来越多;
走过几条街,9点半的蛋糕店Lady M充满了人,
一群乡下人端着很贵的蛋糕,直接jay walk过马路,
到对面干净美好的街心公园,有圆桌,有椅子,有灯光,
大呼小叫着用刀竖着切下千层蛋糕,心怀感激地吃进去,用各种词汇描述它的与众不同,
小人们不明白妈妈们为了块蛋糕怎么就能high成这个样子,
掬一把辛酸泪,小子们,你们不懂,
娘吃的不是蛋糕,是一种城里的心情,好吗?

我的CSI 纽约一刻-----接下来,当爹的要去cruise上接完美完成合唱团使命的丫丫回来,
我独自带着富富坐计程车回家,
拦下车,我便对司机大哥说:“5街和42交口,Westin",
司机点点头,老公立刻纠正:“拜托,搞清楚,是3rd吧!”
司机还是点头,一副我管你去哪儿,赶快进来就是了的样子,
我泛着嘀咕着进了车,一边飞快查旅馆地址,
一边忍不住 地把前排这个white, middle aged male profile到了CSI NY里头变态杀手那一型,
车在我飞驰的恐怖想象中嘎然而止,门突然被打开,给我吓了这一大跳,
哦,其实,就是,旅馆已经到了,总共开了5刀钱的路,//汗
刷卡的时候加了一块钱小费,只为我在脑袋里给司机大哥的无理栽赃。

纽约,是我爱的地方,爱的地方会常常来,这次就呆了一天两夜,
想着第二天的飞机起飞是遥远的1:40PM,很幸福很满足地睡了下去,
哪成想,等待我们的将是怎样跌宕起伏的下一天。

Thursday, March 27, 2014

读书笔记——为毛别的国家娃比较牛

很有趣的书,
The Smartest Kids in the World: And How They Got That Way 

里面三个背景差很多的三个美国孩子到三个国家做transfer students,
来研究为什么美国的教育那么差。
1。一个从Oklohoma乡下来的特别有理想的家境贫寒的女孩子去PISA score一直高高在
上的芬兰
2。一个从Minisota来的成绩优异一路高大上上来的男孩去的PISA也高高在上的韩国(
其实上海新加坡更牛,但作者说,我们只研究develped domocratic国度)
3。一个从Pitsburg来的文科男生去的波兰,受到了严重的数学鄙视/shock


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如果大家有兴趣,我慢慢看,慢慢来絮叨絮叨?
(一)韩国牛:学生牲口
(二)芬兰牛:老师牛叉
(三)美国数学之烂:罄竹难书
(四)Asian 家长:咱们就是榜样
(五)杂七杂八:drive/GT/expectation
(六)diversity:反对SC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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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韩国牛:学生牲口
那美国小孩儿一到韩国就傻了,他自己也是在牛校的快班里摔打过毕业班的,
这次受了照顾,说怕他被最后一年的往死里读书的韩国学生吓到,特地让他低了两班,
他看到的居然是号称全世界最用功的韩国高中生们带着小枕头上学,
老师在上头讲课,他们在下头很安心地睡起了午觉,
老师也不管,看见睡了太长时间的同学们,会过去拿一个很cute的痒痒挠去把孩子弄
醒,
所谓:爱的小手。

这样的课上到下午四点,中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头发太长啦,表现不好的孩子去清扫
厕所,
然后接着上test prep class。基本就是咱们那种全真题以及讲解吧。
吃完饭后的两个小时是自习时间, 老师只管巡视,没收掉ipad啊什么的。
大概9点左右, 孩子们终于可以解放,离开学校了,
但,不是回家,是去private tutor那里接着学习,据说,那才是一天真正学到东西的
时段。
晚上11:00整,city宣布的curfew开始,勒令大家都不许再读书了,统统睡觉去。

美国小孩儿这才发现,韩国的学校只有一个功用:study,
而在美国的学校,学生们要干的事儿太多了,social,sports, prom, clubs, ..学习,
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他们干吗那么拼呢?因为韩国有三个牛大学,只要进去了,那这辈子就是高工资大房子
好日子,没跑儿了。多少人能进去呢?top 2%。 年前有个高中男生一直是1%,可那也
是4000名左右了,他妈妈很不满意,说你就是得第一啊,考不好非打则骂。那孩子只好
一直编了半年瞎话,要开家长会了,眼看绷不住了,头天晚上把亲妈给拿刀捅死了拉倒
。杀完扔在房间里头,用胶带封好,还照样在客厅里头请同学吃拉面,对,就跟韩国电
影里头似的。

韩国的教育部长是留美海归来的,对此现象痛心疾首。但是没有办法啊,大韩民族从来
不以聪明自居,就是开始了这个三所大学保证幸福一生的政策后,全民开始拼命,国家
开始腾飞。现在,是有想改来的,比如,和美国一样,不光看分数,也看乱七八糟的,
结果假离婚的假农村户口的,全都来了。。。教育部长很头大

当然,韩国老师是经过严密挑选,并且被同事们360度review的,包括学生家长和同事
,和他们相比,美国的老师简直就是在union这个温室的保护下,幸福地混日子。

韩国的学生,虽然对这个系统深恶痛绝,可是他们有一种韧劲,没有什么东西是太难学
不会的,也不相信天才,只相信努力。至少,他们的孩子是被寄予厚望,这个high 
expectation是成功的动力,当然也会带来超级的压力。


(二)芬兰牛:老师牛

芬兰和美国一样都是有强大教师工会的国家,两个国家的教师都很少会被fire
书里说:The similarities ended there.


芬兰人想当老师,首先就要进teacher-training university,全国一共就八家。有多
难进呢?有咱们的Georgetown和Berkeley那么难进。据说,现在越来越难进了,已经和
MIT一个档次了。
而在美国, 20个educational school里头只有一个在牛学校,在东北大学,进教育学
院graduate school 的GPA要求是2.5,低于对验光师的要求;ACT的要求是19,低于
average的20.6; 意思就是,一个表现below average的人就可以来教育我们的孩子。

师范大学毕业以后, 美国老师和芬兰老师都要经过考核才能上岗。区别是芬兰的资格
考试很难过,要实习两年,要写paper, 要教课要得到反馈改进,反正脱层皮才能硕士
毕业拿到教师资格;
而美国的教育系是各科系中最好混毕业的,不喜欢数学学是吗?那就给教育系简单的数
学curriculum。芬兰老师拿到的MS是专业的MS, 而美国老师不需要MS学位,如果有了,
则有利于加薪,但不需要是本专业的MS, 最容易混出来的教育系的MS就好了。

说到数学,统计显示,大多数的小学老师害怕数学,而这种厌恶就这样毒草一般传给了
他们的学生,我们的下一代。高中的数学老师里头只有一小半major in math,1/3的高
中数学老师连minor都不是数学。

在芬兰,进师范大学就跟进咱们的医学院一样难,他们就是要挑出最最优秀的人才来教
育孩子芬兰人就是可以很自豪地说:“A Finnish teacher has received the 
highest
level of education in the world." 他们的学生们也对老师非常敬畏,因为他们是
过五关斩六将才当上老师的精英。教育经费削减不是吗?教育工会保护不是吗?都没有
关系,因为芬兰的老师是聪明的人,他们不需要那么多钱就能教好孩子,不需要那么多
管理人员就能井井有条。

而在美国,教师是供远大于求。罗德岛的teacher-preparation program生产出大于需
求5倍那么多的老师,所以有人说,咱们提高考核标准吧,反对意见如潮涌:你们这是
精英主义啊,这样大家会吓得不来当老师的,这样教育学院的学生会毕不了业的。

美国的教育系统,整个就是一个lower expectation for teacher, 这样出来的老师自
然就一样地降低expecation for their students,这样出来的学生自然也会 lower 
expecation for themselves。整个国家就这样快乐地死于安乐了。


(三)美国数学之烂:罄竹难书
美国的reading其实还是很可以,不太丢脸的。真正烂的是数学,
美国人对数学的要求之低,看看GRE的词汇阅读和数学难度的巨大反差就知道了。

美国的math handicap就算是最富有的阶层也不能幸免,在美国,只有两个州的数学是
比较拿得出手的:Massachusettes and 明尼苏达。在1955年,明州的数学还是低于全
国平均水平的,那时候,他们聪明地用了more focused math standards. 2007年,明
尼苏达孩子的数学就可以和日本孩子比肩了。

大部分美国老师既要满足州的standard又要顾及local district standard,有时候这
俩根本就有矛盾,然后每年春天,老师们还要帮学生准备统考,那可能又是一套完全不
同的standard.所以,课本只好面面俱到,每个topic 都谈到,都浅尝辄止,都来年再
重复。美国的数学课本是最厚的,一本八年级math text book有800页,而世界平均值
:225页。结果就是,美国学生每年都在学分数,一共学八年,而数学好的国家3-6年级
就把数学全部搞定。美国的小数一教就教六年人家3年就教完, move on了。教材也是
五花八门,名字都叫Algebra, Geometry,但cover的内容可能完全不同。

现在,全国都在效仿明尼苏达,用一套统一教材来代替七七八八的standards,所谓
common core. 但是在很多州遭到阻力,原因是,violate了local authority。(我也
对这个 common core有疑虑,想法是好的,可是,老师并没有收到配套的培训,教材变
化也不大,教的还是以前差不多的浅浅的东西,怎么能指望学生突然就会考这样一套据
说更有深度,还需要详细论述的试题呢?拭目以待,基本不乐观。 )

再然后,就是这个态度问题了,在美国,数学只是一门学科而已,地位远远比不上阅读
和写作,survey显示大部分美国家长都是这么认为的。数学不好就不好吧,天生就不是
这块料嘛,比如画画,不会就不会了吧。而不是和阅读一样,被老师盯着一直要学会了
才能过关;也不像其它国家的孩子们一样,相信自己努力就可以学好数学。前回书有说
,很多美国老师自己就讨厌数学,大部分高中数学老师不是major in math。教学标准
比较起来还是是好改的,但这个全民害怕厌恶,导致的对孩子数学上expectation的降
低才是最可怕的。(最后一句又是我自己觉得的)


(四)Asian Parents:榜样来的

好消息: 研究显示,PTA的参与程度和学生的performance木有关系!!!
事实上,PISA survey显示,积极参加PTA的家长,他们的teenager成绩反而比较差。
当然,这不是因果关系,家长干嘛那么热心参与呢?学生毛病多呗,也许不参与,那些
学生performance even worse呢?
反正!太!好!了!顿时,前几年的对学校各种活动的不在乎得到了justify。
(突然感到很guilty, 衷心感谢那些PTA活动积极分子,真的,孩子们还是很enjoy的//
blush)
家长对孩子学业上的帮助,其实是低幼时期多给孩子读书,回家给几页纸的work 
sheet
,没事就考考乘法口诀表。

在亚洲,妈妈们more like coaches, 在美国,妈妈们more like cheerleaders.
80年代开始,美国家长和老师决定孩子们的self-esteem要像花朵一样被保护,所以,
家长们踊跃参加学校组织的nonacademic 活动,比如卖bakeries,当足球教练,每个孩
子都能得到许多的赞美和奖杯。survey显示,美国孩子在数学上得到的夸奖比好多国家
的孩子都多,但可笑的是,美国孩子的数学比那些国家的孩子都差。哥大研究显示,
85
%的美国家长表示They need to praise their children to asuure they are smart. 
但事实上,夸奖只有specific, authentic and rare才有效。

家长分为四类:authoritarian,就是“Because I said so"那种,黑墨这种家长比较
多;
permissive,就是那种惯着孩子的,一般来说,有钱的爹妈容易酱紫;
neglectful, 那就完全不管不理了。
咱们asian parents被作者夸奖为最优秀的这类:authoritative,
就是,和孩子很亲近,孩子的事情都很清楚,从小对孩子的学习习惯精心培养,长大以
后反而可以放心。高中以后,亚裔家长对孩子基本是hands-off approach,而白人家长
则花大量时间和精力管束孩子。
还有一点,是书上说对提高孩子的思想成熟度很有帮助,但我做得很烂的:
和孩子一起讨论时事,周遭的新闻,孩子正在看的书,拽着孩子跟我一起看我是歌手
的妈很惭愧

这下子,更加直起腰板做虎妈了,哈!

(五)杂七杂八:Drive/Expectation/GT/sports

书里讲了一个从欧洲搬到美国的孩子,一开始以为自己除了数学占优势,别的科目估计
要落后了。结果美国历史考试的前一天,她收到老师发的study guide,基本上题目和答
案就在那上头嘛。考试卷子发回来,她拿到了A,一点也不吃惊,让她吃惊的是,周围
的同学居然拿B拿C的大有人在,
美国同学差异地问这个老外:How do you know those stuff?
她更加吃惊地反问:How do you NOT know?!
她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没完没了地做poster,还每个都差不多。(就像我也很想
问问老师,加州印第安那点事儿,你们到底是要学几年啊?)

另外有个女孩子从小在美国长大,12岁回到韩国狠狠郁闷挣扎了一阵子。她很快从一个
曾经无忧无虑,觉得只要不垫底,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垫底啊排名啊之类的美国
女孩子,变成了一个每天上补习班,学习到半夜,排名都top 10%还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还可以再努力一些,甚至为曾经混掉的光阴悔恨不已的韩国女孩。她即将在高中回到
美国,她因为要离开朋友而忧伤,而她的小伙伴们都羡慕她终于逃脱了苦海。


孩子都是一样的孩子,给了足够的expectation, 有了大家都在努力的氛围和peer 
pressure,就会产生inner drive,世上没有压力就自发产生动力去努力学习的孩子,
想来应该是有,但绝对不会是多数。

How about Gifted and Talented Program,统计显示:越早给孩子划分跑道的国家,
PISA分数越低,孩子一旦被划入lower track,learning slow down。美国是从8岁就挑
出孩子进入GT program,而且说好了,不是因为你努力,而是因为你先天就比较牛。这
和孔夫子倡导的:努力是成功的唯一捷径恰好相反(孔夫子有这么说吗?)

再说体育吧,美国学生的中心,没有其它任何教育强国会这么重视体育的。美国初中生
上体育课的时间是韩国孩子的两倍。但是,在高中,其实只有一小部分孩子真的在搞体
育,美国的肥胖率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很多美国学校,体育带来的精神/毅力/领导力只
在一小部分孩子身上体现出来,而却耗掉了每一个孩子都需要的academic的resource
和focus。芬兰的孩子也搞体育,但大部分是在课外时间自己找club,也绝不会因为体
育影响学业,学校更加不会因为他可以兼职coach就雇佣某个老师。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剩下的匆匆看完,总体感觉:
为什么美帝老师差呢?因为工资低,为毛工资低呢?供大于求,
为毛供大于求呢?因为当老师太容易,为毛当老师那么容易呢?
因为资格考试太简单,为毛bar那么低呢?
因为整个culture就没那么重视教育,
为毛那么不重视呢?因为美国没有栽过大跟头,一直以老大自居,
没有必要重视,自然就不重视了。
可现在,工作可以飘洋过海地走掉,牛娃也可以飘洋过海地过来抢占一流大学的位子。
是不是该清醒清醒do something about it了呢?


(附)Diversity:反对SCA5!
美国教育界是非常爱给自己找借口的:
我们的种族复杂啊,我们的儿童贫穷率高啊,我们的移民太多了啊,我们的教育经费投
放不足啊!
第一条:新加坡笑了;
第二条:波兰笑了;
第三条:加拿大笑了;
第四条:天朝笑了。(内个,我加的)

芬兰是个非常homogenous的国度,但也不是没有移民和少数族裔的,作者去了一个汇集
了10%移民的芬兰小学,才10%啊,很多芬兰白妈妈就叫嚣着会影响我娃学业的,要退出
找别的学校了,(怎一个傲骄啊!)
但其实,这个移民聚集的小学是在芬兰的水准之上的。
芬兰老师的态度是:
我不管你家穷不穷,从哪里来的,你来了我这里就是我的学生,我就是要象对待其他学
生一样对待你。
他们认为empathy和sympathy都是有害的。

刚开始听这么说,觉得有点冷血,
在美国,老师对每个孩子的家庭状况都门清,并给予相当的和区别对待,
而且孩子们的种族家庭背景都被老师们细致划分地呈报上去。
这似乎是很慈悲的行为,但stereotype和labeling就在一进K的时候就开始了,
你是黑孩子,你是穷孩子,你是移民的孩子,你爹妈教育程度不高,那你成绩不好是应
该的啊。

和美国其它统考的成绩比较一样,美国孩子里头,PISA成绩最优秀的是:
Asian Americna 然后白人,然后墨,最后黑。
黑人的成绩比白人整整落后两个年级。
I have a dream ,从孩子进K起,老师就能color blind地教育每一个孩子,用最高的
expectation,
让孩子知道,即便你投胎技术不行,但你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你的命运;
I have a dream, 我可以不用告诉儿子,你是亚洲男孩,人家最最不代见的类别,你必
须比别人double tripple努力才行哦!

总之:打倒SCA5!

Thursday, March 20, 2014

猪队友

为了显示丫丫有个父母双全的幸福美满家庭,我等老公出差回来才一起去新学校被family interview 。

我那位猪一样的队友基本是在倒时差的晕眩中迷迷糊糊地微笑着,所以当
人家director问:What's your expecatino for Maya, academically的时候,
我赶紧关上嘴,给孩子她爹一个发言机会。
结果,他答非所问也就算了,这个充满负能量的人一条一条列数丫丫的缺点:
She is not very articulate;
She prefers to work alone;
She is very sensitive to her surroundings and who she is with;
Director的眼神很错愕,
我的嘴角努力往上翘,但如果眼光真能杀人,我的亲夫早就千疮百孔了,
还好他英文结巴,我在一个缝隙中赶紧插进去说:
We just want her to reach her fullest potential。
Director 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以后,我基本上就霸占住了话语权,把失去的江山一句一句找补回来。
等丫丫从隔壁考试回来,跟老师们羞涩寒暄几句,她爹,她的亲爹兴致勃勃地踩上一脚:
See?! Like I said, she is not very articulate.[吓][吓]

所以,我觉得丫丫能顺利进去,除了两位老师巨powerful 的推荐信之外,就是
我,给她做的art work collage;
我,挑拣的各种显示实力的试卷;
我,在恰当的时机提到了丫丫钢琴比赛对她的历练;
我,建议丫丫写了一封cover letter;
我,让校长见识了申请个五年级也能如此用力过猛。。。

就在我得意洋洋数落完老公,老公也乐呵呵承认“老婆比较牛”之后,丫丫在旁边非常artitucate的总结:
But 爸爸 did nothing wrong , he was simply telling the truth!
[衰][衰][衰][衰]

Monday, February 24, 2014

钢琴比赛领奖感想

天下真有我这么混的妈!钢琴比赛的winner's concert ➕颁奖典礼居然大大咧咧让娃穿成这样上去了,我还纳闷儿呢!只有第一名才上去演出啊,大家用不用这么正式啊? 还好丫丫是大度的孩子,指着台上说,你看有两个姐姐穿裤子和sneaker!然后我沉痛地摸摸她的头:可是你是唯一一个穿rain boots的!

这张照片除了说明妈妈该打屁屁外还说明
1。参赛选手9成5是亚裔,剩下五成是俄罗斯人。这个所谓US Open其实就是个local 琴童自娱自乐而已,就因为名字里有个open,招来了中国和澳门队的参赛。打听了一把,听说中澳队有的孩子一周三次钢琴课,每天练三小时;看见一个小姑娘脖子上挂了10枚奖牌都不止,那简直就是梦之队初次对奥运那帮业余选手般的血洗啊!可怜的小ABC们! 

2。虽然女选手占绝大多数,第一名大多是被男孩子拿去了。想起老师在比赛前如何微调丫丫,让她在某段要微笑才能弹出甜蜜的细腻感觉,可比完这趟,我感觉评委爱的就是很快很大声啊!我像《我是歌手》里头被淘汰的品冠一样酸溜溜地说,“你们就是要很大声的高音嘛,看来我来错了。”

3。钢琴比赛太残酷了,虽然美国人遵循尽量大家都开心的原则设置了那么多细的门类,虽然连四等奖都有奖牌拿。丫丫的intermediate level曲子已经不容易了,但毕竟不太长,练得有些枯燥但好在没抓狂,和她一起参加比赛的大师姐,一个四页纸的谱子,完全没弹错,居然没奖,当场就气得说再也不比了;另一个大师姐个高手大,弹的曲子是别人不敢碰的,比赛前连高难度的trill崩溃到差点弃赛,好容易练成了,平常练习都很少错的,一比赛就错掉了,也没有奖拿。

在winner's concert 看着那个小小的中国来的女孩子举重若轻地弹完整本concerto,霸王别姬里头程蝶衣和小赖子偷看完戏以后流着泪说的那句话钻进我脑袋:“这得挨多少打才能成角儿啊?”

Sunday, February 02, 2014

第一次钢琴比赛

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我是说我。

比赛前跟老师商量好的策略,丫丫太容易受别人影响,所以,先躲到外头去,等快轮到了驻守在里头的老师发了信号再进来。

结果,丫丫把我的iphone拿那儿舒舒服服地玩儿小黄人吃香蕉,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隔一分钟看一次时间,只好凑过去问丫丫,“咱们进去吧?”

等进去坐好了,黑压压一片亚洲孩子,一根黄毛木有,我边听就边忍不住跟丫丫咬耳朵,
“这个左手太响了,你可别跟她一样!”
“这个好拖啊,你要不要戴上耳机,听你自己弹的吧?”
“丫丫。。。”
-------被她粗暴挥手打断:“Stop it! You are making me nervous!"
赶紧收声,煎熬到第六个孩子弹完。

裙子最美笑容最甜的丫丫上场了,两位裁判埋头狂写,我在心里呐喊“看一看!看这个小姑娘多好看,比前头那个小好多呢!您倒是看一眼啊!”
开头最容易错了,我的心揪起来,没事,放下;
中间那段容易混的地方到了,我的心狂跳,没事,放缓;
这部分要先慢再加速的啊,怎么忘了?算了,也没差;
要结尾了要结尾了,坚持到最后一个音都没有错!阿弥陀佛,阿门,Than you! Piano God!

在老师赞许的眼神和门口的印度爸爸挑着大拇哥的夸奖中我们母女二人得胜回朝,赶着去party , 老师反倒替我们等到结果出来-------US open Contemporary Intermediate level 
4th place.

老师安慰了我很久,说她so so proud of Maya, 说这场的judge 就喜欢弹得飞快的,丫丫细腻的弹法显得不够激情,其实她比第二名弹得好多了。。。当我小心翼翼地把名次告诉丫丫时,她跳起来:
“Yeah!  At least I am a winner!"
然后给了我一个巨大的winner's smile.

Birthday party by Khachaturian 
http://youtu.be/XX9EZnjNECM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Y4Nzc0MTYw.html

Wednesday, January 08, 2014

喜大普奔

我居然上了台,被David Copperfield 给变没了!!真不知道怎么个喜大普奔好了!!

一进门就有赚到的感觉,怎么最便宜的票子被带到了那么前排的座位?每个座位还带只小桌子!以为自己会坐在最后一排勾着脖子看不清楚的人,顿时很high!

真心地说,每个节目都精彩,连我这种最烦马戏魔术的,我妈这种听不明白的,我闺女这种老抱怨看秀boring的都着迷了。各色人等用各种方式被随机挑上了台,包括许多英文灵光或不灵光的同胞们,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一会儿我被挑中要不要把羽绒服给脱了呢?会不会来不及呢?

等到最后一个节目,穿着很朴素的衬衫的大卫魔术师问下头:“你们想不想让你身边的人消失?” 随后就扔下来13个大球,很大的球,180度的台下就跟炸了锅一样,到处是高举双手蹦啊跳啊的人,和13个透明大球在人头上飞来飞去,what can I say? 大卫喊停的时候我就端端正正抱着大球————真的不带作假的!

之前的深思熟虑有用到!我沉着地脱下了羽绒服,抱着球,在七个家人的欢呼声中趾高气昂地走上了台,上台前被飞快地盘查:
“你是媒体人或魔术师吗?”
“你有没有把年幼的小孩独自扔在座位上!”
“你听得懂英文吧?”

晕晕乎乎不可置信地上了舞台,和照片里的那13个人一样坐进了那样的椅子里,向丫丫使劲挥手的时候身边的小姑娘嘀咕着:I am so nervous! 我也紧张啊,自打我小时候就鼎鼎大名的David Copperfield 演过多少遍的大变活人,不会就砸我手里了吧。。。我这是太~~悲观还是太~~乐观了呢?

再然后,帷幕就落下来了,我们似乎传了几个电筒?再然后。。。我们就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神奇地闪亮登场了! 我还以为就完了呢,没想到我们被带到了后台被大师亲切接见:
“你们可不能把秘密给说出去啊!
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第二天媒体就知道了,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抓瞎了!
我给你们三种解释,
1。啥啥啥(说得飞快,配上图纸还是不明白)
2。啥啥啥(说得飞快,换了张图纸还是不明白)
3。 I have no idea!"

大师很英俊很高大超幽默,完全看不出已经57了,还送了我们一人一张签名照,绕是我再爱八卦,答应大师的,我就必须守口如瓶!况且,他们太厉害了,我是真的是稀里糊涂。。。魔术嘉宾,找我就对了!

再有就是,我这种做完陪审员都会赖着律师和检察官照相的人怎么会没有和大师合影呢?悲催地说,我的iphone没电了。。。但我顽强地和几个人蹭了一张,还是挨着大师站的,可当时头脑被催眠,居然忘了直接拿起那位仁兄的iphone把照片发给自己,现在我焦急的等待着他良心发现赶紧把合影给我!给我!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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