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早上9点的飞机,在LA转了趟机,一口气飞越美洲大陆和大西洋,第二天早晨8点下的飞机,其间16个小时丫丫就把头搁在我腿上睡了两个小时,其他的时间她在干吗呢?不记得了,正如No news is good news,放在这儿是No memory is good memory。似乎很大部分时间在画画,把纸画光之后在唱歌,歌唱遍了以后看书,看完书看DVD,没电之后吃零食, 然后,居然就到了。看着面前小姑娘从凳子上面精神抖擞地蹦起来,感慨三年前那个挣脱我们的怀抱在飞机过道上面爬行,要让人抱着晃着才能勉强不哭不闹的折腾得我们恨不得跳下飞机了断的小baby真的长大了。
然后我们就在挣扎,到底是让小人睡呢还是醒着倒时差呢?以为一上车就着了,不,抻着脖子往外看,笑眯眯不停地问:“我们这是去英国吗?这个是London Bridge吗?我们为什么会坐这个车车?”开了房门,见到亲亲好外婆更是喝了杯espresso一般,话是不说的,闷声微笑着跟着外婆爬楼梯,好一个18几几年的典型英国房子,不算地下室也有5层,打小没住过楼房的小人算是进了天堂了,天堂是充满楼梯的。
咱也甭睡了,吃完饭做地铁去玩儿吧。从家里走到地铁站要15分钟,十几个小时没阖眼的小朋友就牵着外婆的手,快活地走了下来。在车上,外婆取出早早备下的巧克力球球,爱心四溢地看着丫丫吃了下去:
火车开了两站就到了 Wimbledon,对,就是打网球那个地界儿,街上是漂亮整齐的维多利亚式房子,Wimbledon公园里面满是打网球的人们,天是加州般的阳光蓝,空气是愉快的微潮,让人觉得不快活起来都是一种罪过。旁边的playground有玩水的池子,无外乎爬高走低的东东,模样倒都看着新鲜有趣。丫丫到了他乡异地,居然胆子都大了起来,看她的劲头,哪里缺觉了?
丫丫旁白:这个秋千有趣得紧,是方方的,完全掉不出去,太不刺激了
体力不支的是我们二老,头重重的开始不能运作,撑着坐回火车坐回家,一路上丫丫谨慎地confirm: “我们回哪个家?”再三得到认证回的是舅舅家不是我们家以后,心才搁回肚子。 三个人回家蒙头大睡,等到起来已经下午6点了,非常困倦的小姐居然在简短的抗议之后让我们给换上了裙子梳好了辫子抱上了车子开到了泰晤士河边吃晚宴,不得不承认此地的风水一定是和丫丫的八字非常搭!落座有些困难,雨玫一早就打电话来要带男朋友过来赴宴,还先confirm" you will pay for his meal, right?"女儿那么体贴外人,老爹自然不爽, 我哥一落座就没好气地问:雨玫,问洋鬼子要点啥酒喝! 雨玫听不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要求解释什么叫“洋鬼子”我哥说:This is complicated, 以后跟你解释. 丫丫一定是感到了舅舅的怨气, 刚接近桌子就开始逃窜,对我们满桌子讲的英文也非常不忿。伦敦的服务员同志们相当殷勤体贴温文尔雅,轮番拿纸拿炫丽彩笔贿赂小画家,鬼子哥哥还亲笔作画取悦,我们的第一顿家宴在祥和友好的气氛中结束。
晚上我们母女俩睡不着,三点钟正心烦,小姐要吃要喝要玩地折腾了一番,逼得我吹起胡子瞪起眼,丫丫委屈地闭上眼睛睡着了,早晨天光大亮睁开眼,压低声音极轻极轻地询问:“现在天亮了吗?可以大声说话了吗?” 见我和颜悦色地点头,憋在梦里的委屈才释放出来,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太可怜了。
2 comments:
真是太太太乖了
丫丫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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